“別瞎轉悠了，來，陪我下象棋！”

“什麼？”

“什麼？”

關亦豪敲字的手凝固在筆記本鍵盤上，他回頭望著站在房間門口的吳明龍，滿臉狐疑的表情也凝固了，良久才說：“曾剛說他沒有時間？”

吳明龍拿著手機走了進來：“是的，我剛給曾剛打了個電話，他說晚上要接孩子，不會是託詞吧？”

關亦豪繼續敲他的鍵盤，急速地敲了一段，又驟然停止，然後急速地敲了Backspace鍵盤上好幾秒鐘，再繼續。

吳明龍知道他在給姜總寫週報，於是決定不打擾關亦豪，他打開了賓館房間的窗戶，外面的空氣夾雜一種輕微的植物芳香徐徐飄進。

關亦豪用滑鼠點了一下郵件傳送，然後合上了筆記本。

吳明龍說：“要繼續打嗎？”

關亦豪搖了搖頭，說了句：“沒用！”

吳明龍不知道這句話是說自己沒有呢，還是繼續打沒用。他試探性說：“那怎麼辦？”

關亦豪站了起來，給自己點了根菸，眼裡閃著一絲憂慮：“他是什麼語氣？態度？”

“什麼語氣？”吳明龍回想了一下：“感覺他慢條斯理的，他說他在外面談點事，因為我說上次跟您約了一個時間，所以想確認一下今天晚上是否有空，他就說要接孩子，我說那明天呢，他說明天有安排了，回頭再聊。對了，我還聽到彈鋼琴的聲音。”

關亦豪嗯了一聲：“曾剛雖然不是最有價值的決策者，但目前來說，是最適合交流感情的決策者，我們這麼有這樣的想法，其他公司也有這樣的想法，估計是有人提前約好了，也或者他覺得跟我們沒有什麼好談的。各種原因吧！不過，從另外一個層面可以看出，這個專案競爭非常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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