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被他輕佻的話語弄得耳朵一熱，道:“壬芝芝，我可待你不薄，簡直放肆。”

下顎被捏住，少年湊的更近，“師父可說說怎樣待我不薄。”

是二話不說扔的遠遠的對我好，還是收了一屋子徒弟來對我好。

沈至奈都能猜到他心心念唸的是什麼，道，“將你送走只是想保你一命，不是不要你……”

“真會避重就輕。”壬芝芝有千言萬語，此時卻說不出，繞到桌案邊，將一沓東西扔到他旁邊，“反正我再怎樣都比不過她。”

沈至奈餘光一瞥就知道是什麼，這小孩從小翻箱倒櫃本事倒沒丟，什麼都能翻著。

這是幾年存的畫像，那時晏裳隔段時間就來自己這兒，要自己幫她畫像，不知道是何居心。

現在明白了，大概是他們沒殺到芝芝，怕還活著，所以拿畫像做由頭來監視自己，守株待兔。

“師父口口聲聲說要救我，但你可知道要殺我的人是誰。”壬芝芝冷笑，“就算她殺我，師父都護著她。”

“不是我主動……”沈至奈解釋到一半，就對上他薄怒的神情，莫名一肚子火，“你不信，也沒什麼好說的。”

都他媽被下藥了還解釋個毛線！

惡狠狠的瞪他一眼，翻身想留給他一個冰冷的後背，結果身子沉的不行，一動就‘噗嘰’趴回了床上，動作非常少女。

“只要你說我就信。”壬芝芝目光灼灼的望著床上人的姿勢，“還有那群小屁孩哪兒收的，不是不能收徒弟嗎——我可沒見你功力強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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