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人心疼起他，勸他放下。

沈至奈表態，“我待她僅有師兄弟情誼。”

如此，便有更多人編造求而不得的悲情故事，倒省了力氣，讓壬方秋這個花心大蘿蔔變白不少。

又是一年黎明春，顧平站在門側，喚他去前門——去銅鑼門的子弟又回來了一批。

每年有去銅鑼門歷練的，也有結束歷練迴歸的。沈至奈每年都去，已成習慣，雖然是‘浪費時間’。

那些受苦的孩子跳下車擁抱哭泣，圍成一團，嘰嘰喳喳。

沈至奈遠遠站在一旁，從頭看到尾，直到顧平說:“師哥，走了——沒有。”

沒有他。

沈至奈點點頭，“我知道，就是來瞧瞧。”

顧平側目，伸手攬上他的肩，想說透又怕傷到他，道，“你有那麼多徒弟，還不如把心思放在該放的人身上。”

“我可沒傷心，都多少年了。”沈至奈笑了笑，“再說，那些哪兒是我徒弟，瞎扯。”

許是看他可憐，門派師兄們的徒弟不知被誰教導的，見他都乖生生喊師父，閒著沒事擁蔟過來陪他吃午飯，簡直鬧騰。

回了院，遠遠的見那幾個小孩，沈至奈嘆了一口氣。最近師兄們外出歷行，他這兒已成託兒所。

顧平看著雜亂場面，笑：“那師哥先去，我還要和朋友敘敘舊。”

沈至奈點頭隨他，往孩子堆裡走。一個孩子抱住他的腿哭唧唧，“師父，我想回屋吃東西休息。”

“師父，我也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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