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雲率先寫下了自己的名字，流光一見跟著提筆，老四提著筆草草畫了兩筆，就扔給了守門人。流光瞥了一眼他的字，不由驚奇道：“你的字居然這麼好看。”

老四很不受用，白了她一眼道：“什麼叫居然？”

流光乾咳了一聲，低下了頭。老四教訓道：“當面詆譭為師，哼，告訴你，為師不僅武藝超群，更是博覽群書，只是不像某些人愛顯擺罷了。”

周牧雲不理會他得意，只對流光道：“字多寫幾遍自然就會好的，尤其是名字，不費什麼功夫。”

老四被周牧雲當面拆穿，甚是懊惱，嚷嚷道：“誰說我只是字寫的好看了？”

周牧雲隨手指著門邊的對聯道：“念一遍。”

老四頓時如霜打的茄子，頭也不回地跨門先入，周牧雲略略揚起嘴角，對流光道：“進去吧。”

流光跟在他身旁，一起走了進去。

大門裡面是一個狹長的向下的樓梯，走過狹長的樓梯，裡面是一扇較小的門。門裡面是另外一個世界，沒有珠光寶氣，沒有金碧輝煌，只有骯髒。這裡面的空間很狹小，燈火昏暗，擠滿了許多人，到處瀰漫著難聞的味道，地上有便溺之物，形同豬圈一般，令人作嘔。但是裡面的人似乎渾然不覺，各自或躺在地上或蜷縮在某個角落，目光呆滯，半夢半醒。

流光捂住口鼻，悄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周牧雲皺眉看了看四周道：“這裡恐怕是最下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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