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君玄見雲暮聽了他的話之後不發一言，只是坐直身子低下頭翻看物理書，便忍不住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兩下，把她的注意力集中過來。

雲暮果然轉過頭看他。

凌君玄的眉眼間清清冷冷，狹長的墨眸裡一片晦暗，他壓低了聲音，雲暮只覺得一股寒意撲面而來：“你要遠離我嗎？”

雲暮一臉莫名其妙，她預習個物理怎麼就要遠離他了，但她看著凌君玄彆扭又有些忐忑的神色，態度立刻軟化下來：“當然不會，你這麼好。”

凌君玄聽到雲暮形容他好，像是飄雪的夜忽然停了雪，怔然間又不免翹起唇角。

他冰冷的聲音似乎開始暖化，含了一絲愉悅的笑意問她：“你怎麼知道我好？他們都覺得我很可怕。”

雲暮詫異地望著他，清亮的桃花眼裡滿是懷疑的神色，像是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否定自己：“他們怎麼知道你很可怕？”

凌君玄聽到這個問題又愣了，下意識地問答：“他們都說我很可怕。”

雲暮這回的語氣裡充滿了鄙夷與不屑，她反問道：“我自己沒有眼睛也沒有心嗎，要從別人的嘴裡認識你？何況，他們覺得你很可怕，也許是因為他們本身很可怕呢。我對恐怖分子還要手下留情的嗎？我的態度也是因人而異的啊。”

聽到這些話，凌君玄突然笑起來，是那種恍然大悟又心情大好的笑容，彷彿冰雪雕成的雪蓮花瞬間盛放，奪目又耀眼：“你說的對，我的態度也是因人而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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