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你是自願在那打工的。”

“會有人自願在那裡打工嗎？”陶永寧問。

尹飛舟笑著搖搖頭：“你還是太小看人類了，自願做那種事的人很多。”他繼續繞著浴袍的帶子，“那些缺錢的人，就算長得不好看，被大部分客人嫌棄也要繼續，就算跟有變態癖好的客人在一起也要繼續......願打願挨罷了。”

願打願挨罷了。

陶永寧的指甲掐得他的掌心生疼，他抬頭看著尹飛舟：“那你呢？”

尹飛舟繞浴袍帶子的手一頓，他緩慢地拉起帶子在指尖纏繞了最後一圈。

“我啊......你知道我是國畫專業的吧？”

那時的尹飛舟還不像現在一樣，把自己活成笑面狐狸，他也跟同齡的藝術生一樣，穿著乾淨的衣服來，弄得一身髒乎乎地回去，日復一日。唯一的區別，則是考國畫的學生需要更高的文化分，更深的傳統文化修養，身上髒髒的不是鉛筆灰而是墨水。

時間還再往前幾年，到底是初中還是高中，他已經記不清了，反正是很久以前的事。

尹飛舟的媽媽領著他見了一個叔叔。

“小舟，這是鄭老師，”媽媽摸著尹飛舟的頭，“鄭老師很厲害的，你以後要好好聽他的話，知道嗎？”

“嗯！”

那時候的尹飛舟，理想還是成為一名山水畫家，抓著媽媽的衣服躲在她身後。

他高興又害怕，小虎牙還沒換，只是在臉上笑起一個小酒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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