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被房間潮溼的黴味取代。

他聽見兩個學生走進來，猛地閉上眼睛，假裝自己睡了。

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表情面對學生，哭著裝可憐不知道還有沒有用。

“老師怎麼樣了？”秦唐站在門口，他之前不僅把房卡掉在房內，還把自己的畫袋扔在了裡面——所以時波準備拿“去畫室整理畫材”作為藉口逃開時，他沒有跟去。

時波低頭看老師，陶永寧的呼吸控制得很好，平緩得像真正入睡的人，但不斷顫動的睫毛出賣了他，一眼就能看出他醒著。

“睡了。”時波說。

“我看看，”秦唐輕手輕腳走到老師身旁，蹲在床邊，伸手揉了揉老師的頭，小聲感嘆，“真的睡了。”

接著在老師露在被子外的面板上留下一串吻。

時波握住老師的手，他發現老師的手指伸到了被子外面，連忙把它塞回被子裡。

他說：“老師，你辛苦了。”

兩人開房間的十幾分鍾後，陶永寧坐起身，他掀開被子，赤腳踩在地上，此時他不想在這個房間裡呆下去，每一處都在腦海裡印著他與陶禮性交時的畫面，無數呻吟在他耳邊迴響並重疊，就像一個可怕的夢境。

得逃出去。

陶永寧連睡衣都沒換，直接在外面套上厚衣服，他裸足穿上鞋，開啟門往外跑。

離開就對了，從寢室到校門口的路上，他把臉罩在帽子裡，一路上不斷躲避學生卻不斷被人認出來，學生熾熱而天真的聲音撞擊著他的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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