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原來陶禮早在六七年前就知道秦廣的存在了。

所以才會在來畫室那天問他，“秦廣不會失望嗎？”

只有陶永寧會傻乎乎的以為，哥哥是最近才發現的。

他不知道，哥哥給大學時期的秦廣帶來了多少困擾。如果他知道，如果秦廣願意跟他說，他多少都能分擔一些，來自親哥哥的壓力。

陶永寧咬著嘴唇，他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也就是在夢裡，才會發生如此荒唐不真實的事。

他喃喃地說：“......不是。”

不出意外應該還有十章左右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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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

——“你最近工作怎麼樣了呀，問題解決了嗎？”

陶永寧上課前給秦廣發了一條微信。自從上次分開之後，兩人又見了幾次面，他有很多話想問秦廣，但一看見他的臉，心裡插著白翅膀的小陶永寧就會飛出來，在他耳邊不斷地叮囑：“阿廣都這麼累啦，你就不要去打擾人家啦。”

那些話硬是沒問出口。

給學生改畫的時候，他的注意力一直在口袋裡的手機上，要是秦廣回覆他不馬上追問，錯過了又要等很久。

“老師，這個調子是不是上太多了。”學生在他身後弱弱的問，“我主攻南方的大學，線性的話會好一點。”

“啊，嗯，不好意思，”陶永寧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畫著畫著就上頭了。”

“哎呀，小陶老師您真是的！”

改好這張畫，陶永寧把鉛筆放在畫架的橫槓上，右手小指那一側已經被鉛灰鑲上了反光的塗層，他想把手機拿出來，手指剛伸進口袋就跟秦唐的視線對上，陶永寧捏了捏口袋的邊緣，轉身去了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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