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渢無語地問他：“你來這麼早幹什麼？”

“我就是今天醒得太早了，又睡不著，還不如早點兒來學校。”許時熙回想起昨天方小椿那橫七豎八的睡姿，差點兒想拍下來今天拿給他看。

天還沒徹底亮起來，其他班都沒有人來，走廊裡安安靜靜地，許時熙在座位上坐著，只能聽到身後裴渢翻書的聲音。

他從兜裡摸出一個東西，轉身放到裴渢卷子上，推著往前挪了挪，碰到了他的筆尖。

裴渢手上一頓，用筆撥開那隻小黃鴨，接著做題。

許時熙把小黃鴨放到了他豆漿杯上，裴渢嘆了口氣，說：“你幼不幼稚？”

“哪兒幼稚了，又不是給你的，我去買奶茶送的小黃鴨，你帶回去給你妹玩吧，感覺她挺喜歡這個。”

裴渢正想問他你怎麼知道，教室後門突然被人一把推開，方小椿把書包往桌上一扔，瞪著許時熙，說：“你五行欠揍吧！”

許時熙這才想起來他答應方小椿一起去實驗室搬器材，結果進了教室一跟裴渢說話給忘了，連忙道歉，說：“我錯了我錯了，我現在去幫你搬。”

“早就搬完了，還等你呢，等會兒幫我收作業。”說完方小椿又出門去了。

許時熙頭枕在裴渢筆盒上鬆了口氣，看著小黃鴨圓滾滾的後腦勺，突然戳了下裴渢的手，問他：“哎，你有沒有一點想揍我的想法？”

裴渢差點沒忍住笑出來，他繃著臉，把小黃鴨拿過來放在自己桌櫃裡，反問他：“你覺得我為什麼沒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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