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搞？胡搞唄！哈哈哈……”阿彪擰開一瓶茅臺，咕嚕咕嚕地灌了幾口，從衣袋裡掏出幾顆藥丸，趁著沒人看見塞進嘴裡。一種猛烈的刺激像狂野的大鼓在大腦裡喧囂，車窗外變形的陰雲與變形的月亮，讓他感覺特別興奮。麵包車的遠光燈猛閃了幾下，照亮了前面一個黑影，是一位騎車歸家的少女，背後一根又粗又亮的黑馬尾不停地甩動著，纖細的身體為了遷就高大的腳踏車而不得不左右扭動著，白色的校服籠罩著的少女的身體在光斑的籠罩中顯得分外婀娜，看上去應該是夜歸的高中生。

一陣灼熱從阿彪的胸口迅速湧至他的全身，他叫住開車的人。

“喂，跟上去。”

“不會吧，阿彪，你不會是想打野食吧？”

“打野食怎麼了？你們誰敢說年輕時沒打過野食？”

“犯法的吧？”

“你們天天干的是什麼事，不都是犯法的事？”

“阿彪，你現在犯不著幹這種事吧。”

“我不管，馬上放下我，你們別來插手，你們自己去，我不跟了。”

“阿彪，小心點呀！”

“我是什麼人，你叫我小心，你才要小心呢！”

麵包車停下了，阿彪下了車。麵包車繞過他開到了前面去，夜色中的阿彪像只矯健的獵豹，佈滿了血絲的雙眼閃爍著幽亮的紅光，他踱起腳跟，一陣小跑，無聲無息地跟在了腳踏車後面，猛然一撲，緊抱著車上的少女滾落在路邊的野草叢裡，少女掙扎著，發出一聲慘叫，阿彪立即伸手捂住少女的口鼻，低沉的咽唔聲令他全身肌肉緊繃，熱烈的興奮感像潮水一陣陣衝擊著他的大腦，他把少女壓在身下，騰出一隻手，撕扯少女的衣服，少女雙手不斷地捶打著他的臉和前胸，他的臉感到一陣陣刮擦的痛，越是痛，越是興奮，他狂笑著，吞噬著眼前的獵物，獵物的掙扎顯得越來越無力，不知什麼時候停止了，全身變得鬆軟。阿彪依舊興奮，當他大吼一聲將興奮盡情釋放時，才發現不對勁。蒼白的月色中，少女的眼睛直直往前瞪，彷彿在極度驚恐中猛然定格，他馬上鬆開按著少女口鼻的手，少女的頭無力地歪向了一邊。他連忙伸手到少女的鼻子前，沒有任何動靜。“死——”這個字戳進他的腦袋時，他第一次感到了恐怖。他再搖搖少女的身體，面前的女孩彷彿變成了一團海綿，任由擺佈，毫無動靜。只有那直愣愣的眼光，一直瞪著他，阿彪抱著腦袋，狂奔出草叢，拿起電話按了一個號碼，馬上按掉，又按下一個號碼，再馬上按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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