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老師，你吃這個好還是來塊水果？”姜珂吃著蘋果問。

舒展客氣的笑笑，擺擺手，看著我：“等一下吃完就走嗎？”

我點點頭，繼續啃著漢堡，一滴醬汁滴到桌上，下巴黏糊糊的。我闔下眼簾，羽睫長卷，觸到了肌膚，微微發癢。

姜珂遲疑道：“晚了，你回學校沒車了，明兒走，這有空調臥鋪，環境好。”

舒展從桌上揀起一張紙巾遞給我：“姜老師說得對。我不差錢，你手上的傷口他們給你包紮了嗎？”

我搖搖頭，傷口隱隱作痛反而舒坦，舒展的動作告訴我臉上不對勁。我未接過那張招搖的紙巾，自己抽了一張紙擦了擦臉。

我道：“你的急事辦好了？”

他笑笑點點頭，舉起食指，沿著自己的嘴唇，畫了一個圈。

我看到雪白的紙巾上醬汁淋漓，不由得笑了，在這美男面前如此失態卻未惶恐。我本是民間落難淑女，為了混一口飯吃，形象亦可免了。

舒展趴在桌上，推近我道：“你有什麼不開心的？說出來讓大家開心一下？”他手指一動，無意觸到我手腕。

我微微坐直，看著他，他面孔雋秀，雙眸黑如曜石，此時一臉真誠的望著我，不像開玩笑。

我該如何說起？說我被男人甩？說我擔心自己考不上還要繼續代課？說我窮？說我頭暈眼花回學校卻須長途跋涉，歷盡艱難？

當著熟人和陌生人的面我真不知道該從何處說起。

“你不介意，幫我把這些東西吃完吧！”我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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