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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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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3-03-18 12:10:28

我知道在那種情形之下,再多說也無益,我不再言語,只是緊緊地抱著太太,陪著她一起流淚,那一刻我內心非常無助,一邊是自己深愛的太太,一邊是養育自己的父母,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兩人的姿勢一動不動,一直坐到天明。

天矇矇亮的時候,我把太太抱起來,走進臥室,把她輕輕地放在床上,太太已經睡著了,渾身上下透著酒氣,我幫太太蓋好被子,獨自一人到陽臺上,不停地抽著煙,也不知什麼時候,我爸站在我身邊,他問我:昨晚你跟老婆是不是吵架了,是為了他嗎?我跟爸說:爸,我累了,無論如何,這次你體諒我一下,你先回老家吧,我待會兒叫部車送你去車站,我爸見我這麼說,就不再言語,陪著我一起吸起了香菸。我送走了我爸,又電話廠裡,告訴主管我要出差三天,這三天不要打我任何的電話,然後我把手機關機,我要給三天時間給我自己,好好想想,也好好反省,為太太,為兒子,也為這個家庭。

日期:2013-03-18 12:58:11

這三天時間,我做起了結婚以來跟太太倒過來的工作,洗衣,做飯,陪兒子做作業,這期間,太太對我沒有言語,哪怕是隻言片語,我理解她的心情,做完該做的事以後,我大部份的時間是站在陽臺上吸菸,或者就是躺在陽臺上的吊網上想著自己的心思,太太則一吃完飯就回到臥室,要麼看書,要麼睡覺。到了第三天的下午,我進到臥室,太太坐在窗臺正在看著書,見我進去,也不理睬,我徑直走到她跟前,在床沿邊坐了下來:老婆,這幾天我想了很多,我想跟你談談,見老婆仍不理我,我想反正她也聽得到,也就不再管她,自己說自己的:我之所以說出這混蛋的話,我想剖析一下我的心理,那天你跟我爸道完歉,下午我爸就把我叫到他的房間跟我說:他要回去了,他這麼大的年紀還要在這裡看小輩的臉色,他以前在工廠走到哪裡都是受人尊重的,這次的打擊對他來說太大了,兒媳婦當著他的面摔碗筷,說這話的時候我爸情緒很激動,而我當時站在爸面前,看著我爸那瘦小的身材,又是滿頭白髮,臉上佈滿了歲月的滄桑,你也知道我爸是嚴重屬於毛澤東思想的老古板級人物,以前又是做政工工作的,小時候在我們心目中父親是頂樑柱,是家裡的一片天,可是我爸在跟我說這一些的時候,我的感覺是他在我面前就是個小孩子,他就像個小孩子在跟自己的父母親訴苦,我那時眼淚都出來了,那時的感覺就是:不管一切,做兒子的絕不能讓自己的父親受這樣的委屈,那時我的心情也非常激動,是在那種特定的環境下,所以我晚上才會跟你說出那種豬才能說出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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