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當李自成在九宮山被一群農夫包圍陷入重圍的時候，他一定會向項羽在烏江之畔時一樣，感嘆一句：“這不是我的罪過，實在都是天命如此啊，人，也許終究破不了這個天。”

無論我們怎樣的扼腕嘆息都無法改變李自成最後失敗的命運，作為失敗者他理所當然地獲得了懲罰。無論是清朝的史書還是南明的私人筆記，全都稱他為“賊”或者“寇”。在這些冠冕堂皇的文字背後記載的的李自成幾乎就是一個殺人如麻的惡魔，他的軍隊喜歡搶劫，他本人甚至還吃人肉。

這些文字我向來不信，一個單純的強盜不可能如此成功。那些享受著特權的文化人利益確實受到了損失，因為李自成推翻了給予他們特權的那個王朝。那些明朝的文人們在寫下罵李自成的文字之時，似乎還有著一種隱隱約約的快感。

李自成就這樣一直被歷史所曲解著。很多年之後有一個叫做姚雪垠的文學家試圖還原他的本來面目，可是結果卻是矯枉過正，越來越不真實了。

一個在當時活得那麼真的人，我們終究無法理解，因為我們都帶著厚厚的面具在做人。

大順王朝最終還是成為了歷史的過客，淹沒在歷史的塵埃之中，而沒有能夠成為一個帝國。

足夠了，一切都足夠了，歷史記住了李自成。在那個時代的上億人之中，今天的我們記住了其中有一個叫做李自成，是那個時代的閃光點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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