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縱顯然是沒有想到軒轅昰竟會有如此大的反應，楞了一下之後，才道：“既然是故人，自然沒有不記得的道理。”

軒轅昰的臉色變了又變，聲音中竟不自覺地帶了一絲不自在：“你都記得什麼？”

夜天縱的目光，似有意，又似無意地從沈衣雪的身上瞟過：“該記得的，自然都記得。”

軒轅昰終於完全沉下了臉來，一伸手臂，再次將沈衣雪護到自己身後，同時後退半步，一副如臨大敵的神情：“你待如何？”

夜天縱攤了攤手，對於軒轅昰的反應有些無奈：“你既然已經轉世為人，我又能如何？只是你太過敏感和執拗了而已。”

軒轅昰又沉默了許久，才說了一句：“我是軒轅昰，不是夜流觴。”

這句話，沈衣雪已經不是第一次聽軒轅昰說起了，甚至歷劫也曾經聽到過。然而，這卻是軒轅昰說的最不堅定，最猶豫，最黯然的一次。

或許，他並不是真的不想做回他的夜流觴，只是，因為原銘，因為原銘身上的那一絲天命，他一直不願再承認自己是夜流觴罷了。

夜流觴，為了沈衣雪可以連真魂都犧牲，連輪迴都放棄，可卻永遠都敵不過那一絲天命註定！

這一絲黯然，很快即傳染給了沈衣雪，最後就連歷劫也沉默了下來。

三個人的神色變化都落在夜天縱的眼裡，他似乎是明白了什麼，再看向軒轅昰的時候，目光中已經不自覺地帶了一絲惋惜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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