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笑而不答，看我著急了，院長才說：“楊琴，這事你就不要管了，你問我也不會說，說了你會有壓力，你就放心吧，這事只是我跟我導師之間的交往，與你們無關。同時還告訴你，有所花費，沒你想象的那麼多，也就是學生與老師的禮尚往來吧。”

我放心了，於是，坐了公交，回到家裡時，老Z還沒回來。

這段時間，風平浪靜，也沒聽到什麼傳說，也沒聽到關於老Z的壞訊息，小霞不時打電話來說，她舅舅那裡仍然沒有訊息，叫我們耐心等。而老Z卻魚死網破地搞了一個大型展覽，題目是：M市掃黃打黑成果展覽。還將王大頭的涉黑色事例放在主要位置。有實物，有圖片，有影片，有文字。一時北京和全國各地的記者紛紛報道，從不突出自己的老Z卻公開說是自己牽頭搞的這項工作，記者採訪，新聞釋出，迎來送往，老Z忙得不亦樂乎。

徐姐跟我說，老Z的這次舉動，頗具新意，乾脆公開，讓所有的人都知道王大頭是某省領導的親戚，那位領導即使想公開找老Z的麻煩，他很可能有顧忌，因為，明顯的打擊報復，不是他們這個層次領導的風範。

過了幾天，只見滿大街掛的橫幅，都是迎接省人代會和政協會的內容，估計這個月底，或者下個月初就要開“兩會”了，但M市的人事安排，仍然沒有浮出水面。

在家裡，我問老Z，你搞這個展覽，有不有公開和某領導叫板的嫌疑啊？他說，就是這個意思，反正開始抓王大頭，我已經得罪了他，一不做，二不休，倒不如得罪到更高一個檔次。就是要讓他知道，我做這件事沒有錯，如果公開報復我，輿論就會轉向，他不會那麼傻的，只能暗地裡搞個什麼東西來，嚇唬我一下，公開搞我，他不敢的，因為，現在全省從領導到群眾沒人不知道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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