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上，老Z才回到家，他說這種事太累，不如去犁田！然後躺在沙發上，要我去幫他按摩大腿。我問他，省的領導都走了？他說：“下午開了個全會，部長說了省委的意圖，要求講大局，講團結，相互配合，幾句官話就一溜煙地跑了。他說講團結是有所指的，因為常務副市長是常委，他早就想副書記這個位子，可是我調來了，他的事就黃了，所以怕有不團結的苗頭，部長有預防針在先。我說了啊，不如回家種田，還沒來，就覺得這官場太複雜，我應付不了，不適應！”

我說：“你回家種田也沒人攔著你，你怎麼不去啊！怎麼又來M市了？”

老Z說：“我處於兩難境地，一是你爸爸，他將我的職務看得比什麼都重要，我如果辭職，對他的打擊比任何人都大。二是你，你不跟我回老家，我一個人在那也沒什麼意思。嬌妻啊，嫩草啊什麼的！還是令人十分嚮往的！除了這兩個原因外，我沒有什麼放不下的。”我笑咯咯地打了他一下，你這個老狐狸，既想當**，又想樹牌坊！他很得瑟地大笑著，震得沙發一顫一顫的。他說明天趙書記要跟我談分工的事，早點睡覺。

第二天一早，我就拿著調動手續，找衛生局去報到。我這是第二次來M市，這個漫山遍野都是街道的城市，我都不知道東南西北。女人的方向感不是一般的差，問了幾個人，說不出個所以然，只得打的。等我找到衛生局，快十點了。在政工科我見到科長了，拿出手續，他瞪大眼睛笑眯眯地說：“哎呀、哎呀，楊琴同志，真的對不起，我們不知道您今天來報到，局長還不知道呢，您等會我去叫局長！”科長屁顛屁顛地打著電話，說局長，楊琴同志報到來了，在政工科。他給我倒水，請我坐下，他的熱情讓我渾身不自在，世上哪有這麼熱情的人啊！大概十幾分鍾吧，科長把我領到局接待室，不一會兒，來了三四個人，其中有一個女子，高挑個兒，長得十分清秀，眼睛會說話，眸子裡閃著N多聰明與智慧，大概三十五六歲吧，科長說她就是衛生局長汪靜，還有一個高個子男人，瘦精精的，戴一副眼鏡，典型的知識分子形象，科長介紹他是本市中心醫院張院長，還有一個管政工人事的副局長，一個醫院管醫療的副院長。介紹完後，我沒經歷過這種場面，不知道說什麼好。還是汪靜局長先說，她那姣好的面容，光彩照人，大大的眼睛十分迷人，我驚歎，官員中也有這等美女啊！他拉著我的手說：’楊琴同志，我們接到通知就作了安排，歡迎你來我們系統工作，我們的安排歸安排，主要還是聽你的意見，你看是到中心醫院還是留在局機關管醫政科？由你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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