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3-09-21 09:32:33

他放下電話，摸底著我的頭，對著我嘿嘿一笑：“楊琴，你這名真好聽，猶如一支古樸而純淨的抒情曲子，加上揚琴的叮咚聲音入耳，讓人浮想聯翩。那首《雨打芭蕉》好聽嗎？寬大的芭蕉葉子，在春天雨滴的敲打中，清脆、溫潤、悠揚、深遠，會讓一顆激盪而不安的心，平緩、悠閒起來。生命的過程，也許是一組組不能預判的音符啊，有時激越，有時遲鈍，有時纏綿，於是，有人將它組合起來，成為一支支美妙的曲子，也有人將它打散，變成單組音符，更有人將它組成合奏。呵呵……。我就是一連串散亂的音節，楊琴，你成了作曲家，幫我重拾一支流暢而不生澀，大氣而不奢華的詠歎調！”

在這近乎悲涼的語境中，先生竟然用一種平實而舒緩的口氣，一下子跟我說了這麼多充滿浪漫情懷的話語，與生活無關，與政治無關，與他超越現實的唐詰訶德大戰風車的行為無關，他溫情脈脈地看著我，似乎在等我的回答。

我說：“先生，你知道你的行為代表著什麼？我也看過不少書，文學、藝術、醫學、宗教、政治，好像有著天然的內在聯絡，也明白一些道理。可我總覺得你是作家筆下，走出現實生活的理想化人物，你是人們預期的那種理想化的人物嗎？”

老Z心情完全平靜下來：“我不是，我是農民的兒子，我只想做事，用老百姓的話來說，我想做一回‘青天’，老百姓心中的所謂青天，就是指公平、正義。可是上帝沒有給我機會，因而覺得沒有實現自己應有的價值而已，我的行為也許莽撞，也許無知，也許跟活生生的現實世界離經叛道，但我因為有你作為靠山，我才縱橫馳騁，不顧羈絆，成語說：‘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就是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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