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自己酒吧都經營不好，還要把我拉過來一起做，還要發工資給我，我們倆非親非故的，那天晚上你為什麼把我留下來，你怎麼就不把我給扔到街上去讓我躺一晚上？如果你那麼做，我可能還會清醒一點，明白一點，我可能就不會跟什麼黑道之類的東西攙和在一起，為什麼你不那麼做，你告訴我……”

她愣愣的看了我一會兒，說：“你本來就是個傻逼，現在感情讓你變成了個傻逼中的戰鬥機。

我說：“你作為一個失敗者，除了取笑另一個失敗者，是不是就找不到別的樂趣了？”

她撇了撇嘴，說：“我哪裡取笑你了，我說的是實話，哪有一個人不感謝別人對自己的好的？我對你好，難道你不是應該感激我，跟我做朋友麼？難不成你還一定要我對你十分惡毒，對你十分不近人情，你才會覺得很爽？”

我沒有說話。

陳思詩想了想，說：“不過你話既然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我也跟你說實話吧……對，一開始我是覺得你可憐才把你留下來的，我對誰都這樣……我一直覺得，人都是苦的，我能幫一個算一個，門口要是偶爾路過一個乞丐，我也可能拉進來讓他吃點兒東西，喝幾杯酒。”

她頓了頓，說：“你不是老想知道為什麼我這裡會有小姐麼，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是老鴇之類的吧？”

我說：“一開始我還真是這麼想的。”

陳思詩又笑了笑，說：“你知道你一直到現在都這麼失敗，還有一個原因是什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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