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沁歌只是笑了笑，沒有說太多，她端給肖薇的咖啡是卡布奇諾，用奶泡在上面拉出了很好看的花，在咖啡杯的旁邊放置了一枚果糖的糖漿，然後想肖薇解釋著吃點甜的心情總會好起來的。

“昨天的事情你都看到了？”肖薇問道。

孫沁歌點了點頭。

“那是我兒子，”肖薇仰頭看著孫沁歌說道，孫沁歌只是點了點頭，在肖薇的對面坐了下來，她感覺到這個女人渴望她能坐下來和自己說一說心事，也許是因為袁兆鋒的女兒這個身份叫她覺得親切，也許是她不會開口說話叫她覺得安心，總之，她需要有一個人能吐一吐心頭的苦水。

“從他爸爸死了的那天起，他就不把我當成是他媽媽了。”肖薇長長的嘆了口氣，“我年輕的時候太急功近利了，什麼事情都要求做到完美，一旦發現背叛或者是能力不足的合作者，就一定要把他們踢出去，不管用怎樣的方式。”

孫沁歌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肖薇。

“現在想想，我身邊竟然連一個朋友都沒有了，才覺得遺憾。”肖薇抿了抿嘴，端起桌上的咖啡杯抿了一口，奶泡繞著她的嘴形成了一個白色的圈，她拿起桌上的餐巾紙擦了擦。

“不過要問我有沒有後悔，我覺得沒有。”肖薇說道，“如果我當時沒有那麼做，也許現在大家就是在墓前哀悼我的過世了，慈悲是一把自殺的劍。我相信我那個時候的判斷，所以不管康正多不諒解我，我也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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