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少言抓起卓漾晴的一隻手，卓漾晴沒力氣甩開，只得被他抓著。何少言把她的手放在他自己左胸口心臟的位置，然後看著卓漾晴，卓漾晴也看著何少言。“你知道我現在這裡有多疼嗎？疼的都快喘不過氣來一樣。”

卓漾晴被何少言突然的溫柔嚇住了，也有些不適應，然後扭過頭，在那一瞬間，流出眼淚。“你放開我。”

“都是因為我，讓湘澤有了機會去傷害你。”

卓漾晴剛才喝過藥，嗓子不再那麼疼了，能正常說幾句話了。“你的心……現在傷痕累累嗎？你知道我的心……有多少傷痕嗎？”

“……”

“你知道，我現在身上有多少處傷嗎，你知道嗎！”

“那你告訴我，到底怎樣，你才肯原諒我？”

卓漾晴笑了笑，“只要你能傷痕累累，我就原諒你。”卓漾晴不過心的隨便吐出一句話。

何少言點點頭，“好，等你有了力氣，隨便你怎麼對，我絕不還手。”

卓漾晴心裡一震，有些驚訝。“何必這樣呢，你不是應該恨我才對嗎？你忘了十二年前了嗎？”

“我現在才發現，我根本恨不起來。”

“但是我恨你！我恨你！所以，你能不能……不要對我這麼溫柔！”她好害怕，害怕他對自己這麼溫柔，這麼好，到最後，自己恨不起來了……

何少言躺在了卓漾晴身邊，把卓漾晴摟在懷裡，卓漾晴卻抵抗不了，只得乖乖被他抱著。不久，何少言就覺得自己胸前的衣服溼溼的，低頭才發現，懷裡的女孩在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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