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5-10-17 11:1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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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沉默了好久，陶成章喝了口咖啡，終於說：“我要問你個問題。”陶威廉甕聲答問吧，他說：“你到底對美國這個國家怎麼看？你馬上就要和他們作戰了。”陶威廉挺胸說：“我會幹好我的工作的。爸，你放心。”陶成章道：“你不像我，離婚和爭奪你的撫養權耗了5、6年，我討厭這個國家。我知道這個國家不但毀了你媽，還會把你毀了，所以最後我什麼都不要了，帶你一起逃回國，從此我們才過上了好日子。你可是在美國成長的，我知道你對美國有感情。所以，你要老實回答我，你能夠對美國人發射核彈嗎？”陶威廉瞪目道：“爸你從哪裡聽來的，這怎麼可能。”陶成章一字一句的說：“你不要問我哪聽來的，戰爭中任何情況都可能發生。你就說行不行吧。”陶威廉仔細想：“我記憶的美國，有美好的時候。媽媽清醒的時候，她會和我一起玩，跟我講故事，帶我跳舞，帶我去坐滑梯。鄰居們也對我很好，媽媽不理我的時候，我就跑去隔壁老夫妻家裡，他們會給我吃自己做的牛油曲奇餅。黑暗的時候，”他停了一下，“那也不用說了，你也知道。發射導彈我不會有任何猶豫，對方是敵人，不是他死就是我死。發射核彈麼，”他承認：“我想我沒法按這個摧毀加州的按鈕，一想到要攻擊鄰居他們我就下不去手。”陶成章笑了：“這我可沒聽說過要去進攻美國本土。現在有乾淨核彈了，沒有輻射，用這個不違反國際公約。你搞不好會遇上用核彈攻擊敵人，人家也會用核彈攻擊你的。對平民用核彈我看誰都不會答應。戰場上嘛，正如你說的，不是他死就是你死。”陶威廉說：“爸，這些道理我都懂。真的，幸福生活是從我回國開始的，我沒有多麼愛美國。我不過是愛我的媽媽，還是正常人的媽媽，不是現在的。”他想了想，又有些領悟：“沒聽說艦隊裡有人能見到家屬，別是艦隊讓你來的吧？對我不放心嗎？”陶成章立即說：“看你想哪去了。你從美國回來的這事對你的一些同事是有些困擾，你們政戰部跟我說了，那是他們的問題不是你的問題。是我說要見見你的，不是不放心，你也知道，戰場上不能有一秒鐘的猶豫。我是想確定，我的兒子是個勇士！”他把手放在陶威廉肩上：“兒子，我們陶家從沒人幹丟人的事，你也不行！我來找你，就是要防止你犯錯誤，不管你是因為感情還是因為別的什麼！你會不帶一點猶豫的執行軍令嗎？”陶威廉堅定的答：“爸，我當然會。我愛這個家和你，也愛艦隊，我不會讓任何人丟人的！”陶成章滿意的說：“好，我相信你！我們都是碼農，我還是美國人培養的，哦，也不能這麼說，美國的IT業是靠華裔和印度裔做起來的。我跟你講，美國人就那幾板斧頭，別說矽谷，阿拉莫斯也不過如此。我們現在吃些東西，我邊吃邊告訴你，你看看用不用的上。”他們就密密斟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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