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怡得出一個結論:這個男人真會裝。

於璟堯揚了揚眉，十分淡定的接受程怡的審視，心裡有些好笑。他捧過她的臉，看著她略黑的眼圈，眉頭微皺，嗓音倒是很溫柔，“昨晚沒睡好？”

“嗯，”程怡揉了揉眼睛，“很明顯嗎？我還用妝遮了下的。”

“還好，”於璟堯笑了聲，說，“只是你的煙燻妝化得有點像黑眼圈。”

“……”她咬了咬唇，這真的不是煙燻妝，只是下眼線描得粗了些，因為黑眼圈有點嚴重，就上的黑色。好吧，其實也可以說是煙燻妝。

“還有，”於璟堯看了她一眼，“你沒有化妝更好看。”

“……”唔，這是在打擊她化妝水平麼……

程怡才在副駕上坐定一會兒，身邊就出現了他的氣息，一陣一陣的熱氣，她立刻坐直了身體，緊貼在座椅上。

眼看著於璟堯越來越近，她能清晰的看到他長而濃密的睫毛一顫一顫，還有耳際細小的絨毛，程怡知道自己的臉一定紅了。

“你，想幹嘛？”

於璟堯越過她的臉，若有若無的擦了一下她胸前的頭髮，然後只聽到“啪嗒”一聲，是安全帶扣上的聲音。

於璟堯笑，拿眼瞧她，“你想我幹什麼？”

啊，她還以為……程怡忙低下頭，好丟臉，她真的是被他教壞了……

“對了，你昨晚學接吻學得怎麼樣了？”於璟堯已經發動了車子，駛進街道。此時的他正目不斜視，問得十分隨意，就好像在說今天天氣怎麼樣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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