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夢，卻怎會如此真實？是真實，那為何自己此刻還在夢中？

莊生夢蝶，我是誰？

第五夜緩緩地睜開眼睛，怎麼會有一股涼意？他赫然發現自己正赤身**，可是最讓他震驚的是，他身下正壓著一個女人，一個全身肌膚如絲綢般細膩柔滑的女人。然而這個女人卻不是蒹葭，這個女人是葉毓，林天忌的未婚妻。自己嫂子！

為什麼會是葉毓？沒有人知道為什麼，世上許多事本就沒人知道為什麼。

一隻小貓咪懶洋洋現在正躺在一旁的沙發裡安睡著。

第五夜幾乎是從地板上跳起來的，可是在他跳起來的那一瞬間，他突然感覺到他面前正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看，一雙失望的眼睛，一雙極度失望的眼睛，林天忌的眼睛。

林天忌是平靜地坐在沙發裡，點起一支菸，輕輕嘆了口氣，可在任何人都能感覺到，這口輕輕的嘆氣卻重得像是面前一棟房子突然壓來。

林天忌看著第五夜，淡淡地說：“你醒了，我知道你一定會醒的。我在這裡等你很久了，很久很久，就像天地形成那麼久遠。”

如果第五夜換成是你，你現在還能這麼坐得住嗎？你恐怕已經舉起一把菜刀了。換作其他任何一個男人，他都沒辦法就這麼平靜地坐著，就這麼平靜地說著話，彷彿是在和別人閒談一件與自己無關痛癢的小事。

他臉上有什麼？沒有，什麼也沒有，沒有任何表情，沒有任何顏色，沒人能猜出他現在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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