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兄什麼人哪，我在哪裡，能瞞過你？”我拿出煙來，遞給他一支。

黃奇善自負地笑，他不抽菸，接過去夾在手指尖轉動，就好像我們曾經在課堂上轉弄手裡的筆一樣。他的手法很嫻熟，轉得精巧好看。

“來春山兩年了，來得最多的地方就是招待所。陳秘書你知道的，春山縣就這麼屁大的地方，沒地方去。這兩年，別的收穫沒有，倒是與這裡的服務員，混得滾瓜爛熟了。”黃奇善笑嘻嘻地說：“春山縣只要來了領導，住哪個房間，我比他們經理還知道得更清楚。”

我不置可否地笑，心裡想，黃奇善你吃飽了沒事幹，天天打聽這些事有毛線用。我在心裡想。

“剛才與郭偉回去宿舍，這小子有心機，直接去找黃微微了。他奶奶的自作聰明，以為老子看不出來。他那點小心思啊，屁股一抬，老子就知道他要拉什麼屎。”黃奇善顯然激動地說：“都有女朋友了，還想幹嘛？不就是衝著黃微微爺老子是組織部長麼？”

“是嗎？”我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黃奇善似乎被我的這幅態度激怒了，瞪著一雙眼看著我道：“你一點想法也沒有？”

我笑道：“我能有什麼想法。”

我給他倒了一杯水，我們在椅子上坐下。我做出附耳傾聽的樣子。

黃奇善看我這幅樣子，先笑了，說：“陳秘書，你這是幹嘛？我們是兄弟，一個地方讀的大學，就是上下鋪的兄弟。兄弟就應該坦誠，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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