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你不發瘋了？”

聽見他的聲音那麼平靜、那麼溫柔，絲毫沒有對我生氣的意思，我心中的愧疚感越來越重，雖然他說我“發瘋”我比較流汗，但還是趕緊用很乖很乖的聲音回答：“嗯……不了。”

車到了一個等紅燈的路口，他回頭看著我，我感覺他目光很憐愛，發出很柔和很溫柔光來。過了會兒又朝著前看。

綠燈亮了，他繼續開車。嘴裡緩緩地，用很溫柔的聲音，很簡短的說：“以後要聽話，不要太沖動，傷害了自己。”

我用自己所能聽到的最小的聲音“嗯”了一下。這個時候我寧可他罵我、打我、責備我，我心裡才能好受一點，可是他還是那麼溫柔，以德報怨，用這樣軟軟的感情來化解我們之間的尷尬和容忍我的任性。

我一肚子的委屈和愧疚，滿腹的悲傷和挫折感，頓時在頃刻間爆發，眼淚立刻就充滿了眼眶，我所能看到的景象都被淚水模糊了。我輕微的抽泣著，基本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為了不讓曉宏看出我的窘迫和羞愧，我把頭轉向窗外，假裝看著窗外的景色。

雙眼在淚水的浸潤之下，一切都在模模糊糊之中，根本看不清任何東西。我又不能用手去擦眼淚，這樣太明顯了，會被他看出來的，所以就等眼淚自己風乾。

可是，感情有時候是抑制不住的，當他說了聲：“我包裡有餐巾紙”時，我就堅持不住了，慢慢的鑽進他懷裡（其實是襠裡，因為他在開車），輕輕地哭，順便發發嗲，聞一下他清爽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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