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姜祈驚歎道：“那這綠波廊不得虧死呀。”

“那一年是虧損了不少，”馬三元道：“不過人家到底是幾百年的老店，而且從來沒有說是虧損過——自然懷疑有人使壞，然後就請了個人，把我這厭勝破了唄。”

“完了？”姜祈等了半天沒見馬三元細說，不由道：“怎麼發現的，又是怎麼破的——這還沒說呢。”

“說什麼，”馬三元不耐煩地揮揮手，假咳嗽了幾聲道：“這上菜的速度也忒慢了吧。”

“他的術法被人家一眼識破，技不如人他當然不好意思說，”陸非因笑道：“人家看出了樑上的厭勝，把祿馬的頭掉了個方向，這綠波廊自然財源廣進。”

“說起來人家是幫他補缺了。”陸非因忽然道：“三元用這厭勝術，虧了人家一年的財運，那人讓馬頭掉轉過來，這店的財運就比以往旺地多，一年翻賺了兩三倍的錢——其實也就是上一年三元坑掉的財。”

“等一年之後，人家就把這祿馬順順當當地取下來埋了，別的事兒都沒有，”陸非因道：“要是碰上別人，想要他不安生，就把這祿馬取下來油煎了，保準讓這施術的人後悔不迭。”

“你幾個意思？”馬三元哼唧了幾聲，不服氣道：“你是說我技不如人，還是說他以德報怨？”

“我看都有。”陸非因道：“他的本事，你難道還不清楚？”

“我只承認他在厭勝這方面，確實比我精研那麼一點兒，”馬三元道：“誰教他是銷器那一行的龍頭呢，誰教他看過那書呢，還上下兩部都讓他看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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