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驚喜現在成了無盡的失落，心裡燃起的那點希望，瞬間化為泡影。

楊萍苦笑著離開了李武山的住處。

自己在展吳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成了表演。都是為了得到信任而做的欺騙，自己是個騙子，一個不折不扣的騙子了。

楊萍不知道跟誰去訴說自己的委屈。她還不是黨員，她只是個進步的青年記者。最少她還沒有成為一個堅定的共產主義戰士。

楊萍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她好想找一個人傾訴。找一個可以讓她痛哭一場的地方。

她想找個地方喝酒，喝的酩酊大醉，可是兜裡沒錢，她唯一可以去的地方就是回家。

回去跟媽媽說，跟妹妹說。

當她走到家裡那個巷子的時候，她看到了一輛車，一個人，那是展副廳長的車。人，是展副廳長。

“楊記者，告訴我你的表哥在哪裡？或者幫我轉告他，我想見他。地點就是上次你吃飯喝咖啡的地方。”展吳冷若冰霜的說道。

“對不起，對不起！”楊萍嘴裡只能說出這三個字，她不知道該說什麼，該如何解釋。確實那天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營救史華，確實是欺騙。

咖啡的地方。在哪裡展吳用一個大哥的胸懷真誠的對她，而她卻欺騙了他。楊萍甚至覺得，那天她吃了三個套餐，給妹妹帶牛肉和雞腿都是在為獲得他同情的表演。

楊萍突然覺得自己很噁心，她恨自己，她難受到極點，跑到巷子的外面不停的嘔吐，直到胃裡什麼都沒一了，只剩下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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