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起。刀落。

血噴、六刀，十二洞。

這一刀下去，我的身體猛地晃動了一下，人也趔趄了兩步，地面上。已經滿是黑色的血液。

我的臉色已經由蒼白變成了鐵青，整個人的氣息都有些若有若無的感覺，就連眼瞳，也變得模糊。

“煜哥，停下吧。求求你，停下吧。最後三刀留給我，讓我來，好不好？”凌汐雪崩潰般地癱軟在地上。

我輕輕的搖了搖頭，道：“我把你當成了我最珍愛的女人，怎麼可能讓你受到哪怕一點點傷害？無論日後你怪我罵我蠢。或者……或者有了其他的男人，我都不會怪你的，聽我講完吧。”

“當我命大逃回來找老王報仇，你卻阻止我，甚至拿著長矛指著我，要和我拼命的時候，你可知道我有多難受？”

“七！”

手起，刃落，這一次，我的動作明顯變得遲緩了幾分。

不是因為我的決心降低了，而是因為在極度虛弱的狀態下，我的身體已經有些不受控制。

而這一刀，和第六刀緊密相連，都在我的胃部兩側更邊緣的地方。

這一刀下去，我整個人也終於支撐不住，坐倒在地，坐倒在地血泊之中。

我的身體輕微的震顫著，需要用另一隻手支撐在地上，才能保證不讓自己倒下去。

“還記得嗎？汐雪，王思奇那時候可是要殺我。並且已經實施行動了，可是你……你卻一直擔心著他的飲食起居，我的心在滴血啊……可為了順著你，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分給他食物和器皿。還幫他搭帳篷，我甚至連男人的血性都沒了，試問這天下有幾個男人能對自己的仇人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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