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底深處，卻是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忌憚之色。

他並不是忌憚姜雲，而是有些忌憚此刻姜雲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

之前，在姜雲施展出來的那些古怪印記之中，他就察覺到了這種氣息，卻又分析不出了來歷。

他更沒有想到，現在，姜雲竟然能夠憑藉著這個氣息，就讓所有的夢鴞叫聲沉寂了下去。

或者說，是讓它們不敢再發出聲音。

單憑這點，在黎衫的心中，就已經堅定了要殺姜雲的決心。

這種能夠讓自己和整個族群感到忌憚的氣息，必須要儘早扼殺掉。

不過，黎衫還是忍不住對著姜雲開口詢問道：“你身上散發出的，到底是什麼氣息？”

姜雲當然不會告訴他，這是屬於煉妖師的氣息。

哪怕混亂域中沒有煉妖師的存在，但煉妖師修行煉妖印，以及透過煉妖印殺死收伏妖族之後產生的氣息，對妖族還是有著一定的威懾力。

姜雲面無表情的道：“為了對付我，黎族長真是煞費苦心了。”

姜雲伸手指了指四周道：“這應該算得上是你們夢鴞一族的鎮族之寶了吧！”

這個由白色羽毛構成的夢境，原本姜雲還以為是黎衫以自身夢之力所凝聚而成。

但是在發動了一次攻擊之後，他就發現了，這不是由單純的夢之力凝聚成的，而是由外物，比如說法器形成的夢境。

這樣一來，就等於是在一個夢境的外面，還覆蓋著一層保護罩，所以使得姜雲的夢之力無法撞碎這個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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