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感受著大族老身上散發出的濃郁死氣，姜雲知道，大族老的確是時日無多了。

姜雲對著大族老深施一禮道：“杜澤拜見大族老！”

大族老睜開渾濁的眼睛，看著姜雲，皺紋堆疊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道：“你變了不少啊！”

姜雲心中念頭飛轉，不知道大族老這是話中有話，還是隨口一說。

微一沉吟，姜雲回答道：“人總是要成長的！”

大族老點點頭道：“坐吧！”

姜雲依言，席地而坐，大族老接著道：“你離開族地有十多年了，就有了不小的變化，那你覺得，現在的黑魂族，有沒有變化？”

這次姜雲倒是沒有思考，直接回答道：“沒有什麼變化。”

姜雲說的是實話，杜澤記憶中的黑魂族地，和他現在看到的幾乎是一模一樣。

“是的！”大族老嘆了口氣道：“自從我們逃出來之後，我們一族，就再也沒有變化了。”

“這對我們來說，不是好事，如果再沒有變化的話，那我們距離滅族也就不遠了。”

聽著大族老的話，別說姜雲了，就算是邪道子，一時之間也無法分辨的出來，對方到底是什麼意思，又是否已經看出來了面前的杜澤，根本不是杜澤了。

大族老繼續說道：“昨天我看到了你對杜川的做法，說實話，我很驚訝於你的變化，但是也頗為高興！”

姜雲沉默不語，委實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大族老的目光深深注視著姜雲道：“我在想，既然短短十幾年的時間，你就能有這樣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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