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琪琪說我沒有來的時候，大仙打了兩針還是嗷嗷叫，打了三針才消停。

不過後來大仙三天都不知道自己是誰。

黎明打針後，整天就是霸佔幾個板凳，從早上睡到夜裡。

日期：2019-05-20 23:23:26

大仙走後，感覺空了好多。

胖胖和榮榮正在你儂我儂。

終於，我們找到了怎麼打發時間。

打撲克。雙升。

四個人，我，老耿，胖胖，光頭。還有兩個替補。

我們從早上打到晚上，從天亮打到天黑。

再說說我們的一個替補。

老楊吧。和徐衝一樣的人，在精神病院住了十年左右，估計還要一直住下去。

他也對出去不抱希望了。前面提到的流口水特別厲害的，就是他。

日期：2019-05-20 23:29:08

他有四個姐姐，自己卻是精神分裂，沒媳婦，沒孩子，孤家寡人。

沒了爹孃，你連個地方去都沒有。

精神病院就是他的家。

老楊有一點好，就是不吸菸。

我問老楊，你住多少年了？

他說，不知道。

我說，還想出去嗎？

他說，不想了。也出不去了。四個姐姐管我住院就行了，我出院能去哪？哪也去不了。

我說，你住過幾個醫院？

他說，好幾個，我自己都忘了。

每天沒事他就像死了的樹一樣坐在板凳上。

除非有人喊他，比如打麻將的人，比如我們。

日期：2019-05-20 23:35:10

我看著琪琪，像狗一樣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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