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軍眼角不自然地抽搐一下，心裡暗罵雞賊，這小子果然有備而來，事情調查得這麼清楚。

不過既然說開了，高軍也就不再藏著掖著：“你說得對，雙軸車床對我們二廠的作用很大，我不可能讓給你！”

王朝陽道：“如果我讓你們的普通鑽床達到0.03毫米的精度呢？”

高軍眼睛一睜道：“這怎麼可能？”

王朝陽道：“有什麼不可能的？國產機床的精度不高雖然是事實，但公稱精度也在0.03以內。”

高軍聽得直搖頭：“公稱精度跟實際精度是兩碼事，公稱精度是寫在說明書上的數字，實際很難達到的！大侄子你還是太缺乏經驗，如果這就是你的想法，那我勸你可以打住了……”

王朝陽道：“不試一下怎麼知道呢？帶我去車間一趟吧！”

高軍想了想，還是同意帶王朝陽去車間，不過並不認可王朝陽的想法。國產機床的公稱精度的確小於0.03毫米，但那純理論層面的，實際加工很難實現，這在機床界幾乎是共識。

南陽機械二廠有著濃重的國企風格，車間格局特別大，是紅星廠的兩倍，分佈在車間裡的裝置也非常多，不過絕大多數裝置都落著一層厚厚的灰塵。

經過這些裝置時高軍老臉泛紅，他前面說二廠的效益很好，其實是假話，這些落灰的裝置就是證明，好在王朝陽也沒多問。

來到車床區域，十二臺七四年生產的車床排成兩排，破舊的名牌上依稀看到“瀋陽第一機床廠”的字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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