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平常無異的柔和聲音響起，卻讓跪地的宮女渾身輕顫，心底恐懼，“娘娘饒命！”

“本宮又沒說要怎麼著你，只是做錯了事，說錯了話，稍微跪一會罷了。”珍妃溫溫柔柔地說道，起身從宮女身邊經過，“本宮累了，先去歇一歇，你且跪著，等本宮起來便去休息吧。”

宮女垂頭，豆大的淚珠一顆顆砸下，緩緩地挪動膝蓋跪到那碎瓷片上，忍著不敢呼痛，顫慄著聲音，“謝娘娘寬恕。”

門外侍立的人看了一眼，又默默垂了眸，眼觀鼻鼻觀心，已經習慣了。

外人都說珍妃娘娘性子最好最是寬和，只有她們才知道，到底是什麼個情形。

是好是壞，她們在外邊都是沒了嘴的葫蘆，說不出話的。

.....

眼看著離傅堯出京過了半個多月，唐九芊正覺得日子有些難捱的時候，太后送上門了。

“太后的意思是，嫌後宮空寂，想要再招兩個貴人進來？”唐九芊斜斜靠在椅背上，聞言詫異道。

“不錯，哀家想著，以前是皇帝沒有皇后，讓后妃們先生下庶子不好，所以才空著許多，現在有了你，更能幫著哀家管理後宮，所以皇后意下如何？”阮氏笑著道，一臉慈和。

唐九芊淡淡地看著她，眼神頗有深意，看得阮氏心裡越來越沒底，掩飾道，“皇后看哀家做什麼，可是有別的想法？”

“沒有，挺好，人什麼時候進來？”唐九芊放下茶杯，清脆地磕在桌上，攏著手看阮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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