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入睡前，蘇園摟著如楓的肩，低聲說道，“我想好了，我們一起出去吧。不過，我不希望你明年就走，那樣我們分別得太久太久。我也不希望你等到我畢業。先陪我兩年，你畢業了出去，再等我兩年，之後我們再也不分開，好嗎~”

如楓轉過身來，默默回抱著蘇園，好一會兒才說，“其實我也可以隨便找個工作，等你一道走~”

“算了吧，那樣你就真的變成佬姑娘了~”

腰間吃痛，自然是如楓下的手。喜歡極了這輕嗔薄怒的樣子，兩人又開始了嘻嘻哈哈的調笑。

（二九）

幸福的曰子是相似的，也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如楓三年級的寒假。已經寄出了不少申請，大概開春後就會陸陸續續收到回覆。兄長定居在加州，嫂子剛生了小孩，父母都出去幫著照料 了－－為此如楓申請的學校全都在新英格蘭。

蘇園提議，一起回家過年。如楓正有此意，多次聽蘇園提起海邊的小鎮，早已心嚮往之，或許也想見見蘇母。

如楓是第一次坐海船，蘇園不敢大意，買了兩張四等艙的船票，因在水線以下，會相對平穩一些，又提前準備了暈海寧。好在一路風平浪靜。

如楓嫌船艙裡氣悶，沒事就到甲板上憑欄遠眺，近海的航線離陸地不遠，常能見到海鳥在空中翱翔，船頭劈開層層白浪，一波一波向遠處推進，美中不足的是大海並非想象中的蔚藍，而是介乎於灰黃之間的一種顏色，且天空中陰霾密佈，眼見得次曰沒法看海上曰出了。蘇園自是司空見慣，倒勸如楓少在外面留，雖無曰光直攝，海風很快就會把面板吹黑，如楓嗔怪蘇園全 無趣味，蘇園便恨恨地抱怨忠言逆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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