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園則是連打下手都不太合格，剝竹筍，會認認真真把筍殼一層層掰開，剩下小小的核心；洗青菜好比消毒，清潔度還可以，效率就實在太差。如楓起好油鍋，見原料還未跟上，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杆脆剝奪了蘇園的廚師助手資格。

蘇園現在只剩下不多的幾件任務，去食堂買飯，刷鍋洗碗，打掃衛生，外加作為搬運工去菜市場－－獨立採購是不成的，既不長於討價還價，也分辯不清菜蔬的新鮮程度。其實也很高興，能者多勞，不能杆呢，也有不能杆的好處。

面對面坐在桌邊，如楓吃得不多，也很慢，常常停下來看著蘇園，帶些寵溺的神情。蘇園生怕是自己的吃相不好，這時便低下頭去，心中卻洋溢著滿滿的歡樂。

（二六）

暑假裡兩人都沒有回家。蘇園的專案進入開發階段，事情很多，好在宿舍有電腦可以寫程式碼，只有除錯和討論時才需要去實驗室。如楓多半時間在看外語或者專業書籍，閒時也常坐在旁邊看蘇園程式設計序。

Ｈ市的夏天永遠是那麼炎熱，知了的聒噪聲此起彼伏，電扇吹出的風似乎都帶著熱度。

蘇園做事的時候是很嚴肅的，神情專注，微微皺著眉頭，也不大說話。如楓有時會給蘇園端茶倒水，擦拭額頭上的汗珠。

蘇園知道，如楓純粹是為了陪伴自己才留在學校的，可是，若如楓回家享受現代生活兼天倫之樂，自己便可以從早到晚泡在實驗室裡，舒舒服服孵著空調。或許，這就是愛的代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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