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他辣姐的懷疑彷彿與生俱來，又驚喜又不敢確信。

“當真，”他二伯母詫異地問，“你連你阿媽的話都不信？”

“細媽，我阿爸阿媽總是騙我，”他辣姐狡猾地試著問道，“你會騙媛媛姐嗎？”

他二伯母被他辣姐問愣了好一會兒，後來竟然沒有回答，而是噗嗤一聲笑了個前俯後仰。

他辣姐拉著他二伯母的袖管追問：“細媽，你到底騙不騙媛媛姐的？”

他二伯母和他媽偷偷對視了一眼，淡定地說：“不騙，跟你阿媽一樣，不會騙你的。”

“你騙人，”他辣姐指向他媽說，“我阿媽最喜歡騙我了，比我阿爸還喜歡騙我。”

他二伯母抱他辣姐坐在大腿上，抖著雙腳對他媽說：“這小敏當真比我家媛媛聰明多了，我媛媛從來不懷疑我說的話。”

他媽提醒道：“千萬別當她的面誇她，不然尾巴翹上天，收都收不回來。”

他二伯母低頭貼著他辣姐的額頭說：“是嗎？聽說你是個俏婆旦，有戲臺上的旦角俏嗎？”

“沒有，”他辣姐噘著嘴說，“我才不是俏婆旦。”

“呵呵……”他二伯母又轉向他媽笑道，“真是個聰明的傢伙。”

他媽怕他辣姐礙著他二伯母不得好坐，忙招手說：“小敏，快下來，去給細媽倒杯開水。”

他辣姐仰視他二伯母問：“細媽，您要喝水不？”

“嘿，還知道用‘您’了，從哪兒學的？”他二伯母放下她，接著說，“就倒小半杯，別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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