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傻大個是為我死的，所以我必須替他把仇報了。

也沒有多想，我直接問道：“曼曼，你有仇要報嗎？或者說，你有仇視的人嗎？”

我的話問完，於曼曼眯起了眼睛。

她深吸了一口氣，很陰冷地說道：“有，而且很多很多。浩然，你知道嗎？從我記事起，我就一直活在仇恨裡，我恨我的父母沒有給我一個好的家庭，恨那些給我冷眼的同學，恨那些有負於我的人，恨那些明明比我活得好還整日抱怨的人……”

於曼曼說了很多東西，到最後她對我微微一笑，問道：“浩然，你說我現在的樣子想不想一個怨婦啊？”

何止是怨婦，你特麼再這樣的下去，真的很危險。

比山本組的那群老鼠還要危險。

看了她一眼，我很“耐心”地說道：“怎麼說呢，其實你這樣也是很正常的。你的那些心理也正常，只是有些東西，不是靠仇恨就能解決的。”

“對，浩然，你這話說得很對。我也是在遇到一個人後才想明白這些的。那個人告訴，恨就去報復啊，把你恨的人除掉，你就不會恨了。我試了一次，還真是這樣。你知道，那次之後，我都上癮了，每當看到那些人跪在我面前求饒，我就說不出的高興……”

於曼曼張牙舞爪地說著。

那一刻的她似乎真的很快樂，我感覺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比她更快樂的人了。

殺人之後的快感，我比她更瞭解。

那種東西就跟吸丨毒丨一樣，都是短暫的。當我們真正清醒後，更多的便是痛苦。而這個也是我之前失憶的正真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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