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呂永強微笑。“不會吧他至少還有你啊。衝著你名聲上門的客人也愈來愈多了，不是嗎”

朱婷抿著唇搖頭。

“我怎麼能跟你比呢，你是一等一的好律師啊。我常想，如果換成是你來處理相同的案件，你一定能替當事人爭取到更合理的判決，我們這些小牌律師實在沒有能力取代你的地位。”

“什麼大牌小牌。”

呂永強蹙起兩道好看的劍眉，伸手在朱婷頭上輕拍了下。這是當他們還是同事時，只要朱婷這個完美主義者又挑剔自己的能力，呂永強就會做出這個動作，命令她停止自責。

“你早就有足夠的能力去保護當事人的權利了。刑事案件難翻案有很大部分原因是因為我國採取的刑事制度的關係，問題癥結並不在你身上啊。凡事盡力就好，不要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那樣既不能解決問題，又會賠上自己的健康，很不值得。”

呂永強說著，還伸手指著朱婷拿在手上尚未攤開的選單，笑著說：“點一杯酒吧，一點點酒精對暫時舒緩緊繃的情緒很有效的。”

朱婷望著呂永強，從他眼中可以感受到他真誠的安慰和關心，先前滿腹的不悅情緒，因為他的開解，很快就煙消雲散了，於是笑著依他的建議細看選單。

“謝謝你的安慰，不過我想我還是不要喝酒好了，我今天是自己開車來的，不方便喝酒。”

“不用擔心，既然是需要調製的酒，當然酒精的濃度可以隨意變化啦。”呂永強笑著說，主動介紹幾種酒精濃度不高的調酒讓朱婷選擇。“像是這杯‘金色牛奶’，主要是在維也納咖啡里加入一點金色利口酒，酒量小的人喝也絕對沒問題。或者是來一杯以香檳作為基酒的，中文稱之為‘含羞草’，清淡爽口，酒精濃度也不高。再不然，這杯‘零度蘇打’也不錯，它的基酒——肯巴黎酒還有幫助消化增進食慾的功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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