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說這些話的時候，頗有些得意。

我了卻汗毛立起。

手被她拉著，我一步步往前走，前方的鐵門開了，我們走了進去……

腳下，是無數的鵝卵石，我光腳擦在上面，不覺得膈應，反而感覺非常舒服。她拉著我繼續向前，我聽見了嘩嘩的流水聲。

這裡我來過很多次了，彼岸花依舊綻放，紅得像火一樣。

龍婆一邊走，一邊低聲對我說道：“這花的氣息，能讓你記起前世的記憶，這是最後一次，之後擺渡人來接引你，到了彼岸，今生所有的一切，都與你無關了，這是你最後一次想起前世，好好珍惜吧。”

那些花的味道不是很好聞，但我卻開始流淚。

唐齊青前世的種種我都歷歷在目，往事再回憶起總是很悲涼，我開始流淚，龍婆卻在一邊安慰我說：“每個人都不容易，人生就是一場磨難，忘記它，你就超脫了，到了彼岸，一切都結束了！”

我一邊走，一邊哭，這種感覺很奇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我問龍婆：“你說的都是真的？”

“我從來不騙人。”

“彼岸會有我相見的人嗎？”

“沒有。”

“那有什麼？”

“什麼都沒有。”

龍婆的話，我聽不懂，但不知道為什麼，那一個字一個字，落在我心裡，讓我感覺很安心。

就在這個時候，龍婆突然停住了，她指著前方：“你看……”

我也停了下來，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過去，那是一座橋，橫跨在黑水冥河上，之前馬殷帶我來這裡的時候，我從未見到過有這麼一座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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