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喬安雖是問了她一句，可也不指望蕭夫人正面迴應。

索性，她繼續道：“有一次，媽媽給我講了個母親與兒子的故事。”

蘇喬安頓了下，突然展顏笑了。

“說來也巧，故事裡的這個兒子也姓蕭，蕭少的那個蕭。”她輕道，“故事講的是這位母親與這位姓蕭的兒子，不是親生母子。母親對他……就如您剛剛所說的，中規中矩，無功無過。算不上苛責，也談不上親近。而兒子成年後，則要接管家族的事業。”

蘇喬安緩了緩，看著蕭夫人眨了下眼睛，用近乎虔誠的態度請教。

“蕭姨，您說這位姓蕭的兒子會怎樣對待他的這位母親呢？”

蕭夫人深吸口氣，她攥緊了手，冷著嗓音道：“不管怎麼說，這也是養了他的母親，他還能怎樣對她？難道他能忘恩負義不成？！”

蘇喬安贊同的應和她。

“您說的對。可如果，這位兒子的親生母親還在世呢？”

“什麼？！”

蕭夫人緊繃著的表情在瞬間產生了一絲龜裂。

蘇喬安驚訝的看著她，“蕭姨，您怎麼了？”

說罷，她斂去面上所有的驚詫，轉而換上幅帶了些許豔麗的笑容。

“這可只是個故事呀。您怎麼這麼驚訝？”

……

房門重新開啟的時候，傭人慌不擇路，沒能及時的離開。

蘇喬安用略帶意外的表情掃了她一眼，溫聲詢問：“是夫人讓你來的？”

“是……”傭人先應了聲，接著飛快的搖頭，“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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