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吧，初冬，去倒些茶來。”

“別站著，進來坐吧。”雲有些侷促的落座，他看著她，她卻看著窗外，兩個人一時竟是無言以對。

“嗯。”見他喚了她兩次卻又不說話，終是嘆了口氣將目光轉向他。

“怎麼了。”

“沒什麼，我就是叫叫你。”

“等雪停了，你便回去吧。”

“阿姐。你和我一起回去吧。”雲接著雪花的手一頓，緩緩收了回來。

“我不回去了。”

“阿姐，你大病初癒…”見雲看著他，他下面的話卻說不出口，這是誰造成的，不是他自己嗎？

“阿姐。我沒有派人殺你。”

“我知道。雲初說過了。”

“我只是…”

“我知道，你只是想利用我引出一些人而已，沒想傷我。”

“阿姐，我錯了。”

“不，你沒錯，你只是做了你認為對的選擇。”

“阿姐，你別生我氣，我真的知道錯了。”

“你又不是三歲孩童，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只是有些好奇，有些問題想問一問你。你想說便說，不想說，也無妨。”

“阿姐你問。”

“你何時開始，想要的？”雲沉默了下答道：

“五年前。”

“何時開始籌謀的？”

“……”為何？他該如何答？該如何告訴阿姐？

“不想答便不答。”

“阿姐，我沒有不想答，我只是不知道該如何答。從前我們摸爬滾打，怕這個防那個，可是後來我發現，我們生在將軍府，本身就滿是血腥，實在也算不得什麼好人，而且你知道好人為什麼不長命嗎？就像最美的花，總是最先被摘去了的，我只想做摘花的那個，卻不想做被摘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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