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夢桐只覺得兩道灼人的視線打量在身上，手心滲出了冷汗，不敢有半點隱瞞：“她……葉明珠以前曾經幫過我的忙。”

“哦？”

“不過都是很多年以前的了，我當時是有想過有朝一日報答她，也算是償還她曾經對我伸出援手。但這次，是她犯罪越獄，我實在不敢就這樣幫她。”

“哼，那你把信拿到我這裡來，是想讓我阻止你？”莫褚尋冷嗤，眸光更冷。

“不是，我想徵求您的意見，如果您願意讓我幫助她的話，我馬上會去見她。”曲夢桐不敢多說，抿著嘴垂眸：“畢竟，當年她得罪過您，我必須先經過你的同意……”

京城……

她迫不及待想要逃離自己身邊，是想去京城？

莫褚尋眼神陰沉下來，複雜的情緒在臉上變換著，在燈光的折射下有一種扭曲詭異之感。

曲夢桐低著頭不敢說話，這種詭異的氣氛跟她事先猜測的不一樣。她想過很多種莫褚尋得知葉明珠下落後的表現，有勃然大怒的、有冷嘲熱諷的、有陰狠猙獰的，可，唯獨沒有猜到他……沉默著好像沒有聽到一樣。

她想提醒他，想問問他應該怎麼做，但是看到莫褚尋這樣的反應，曲夢桐突然不敢問下去了。

葉明珠之於他，到底意味著什麼？

若是以前，曲夢桐可以毫不猶豫地說：恨！

可是現在，她不敢再單純的下定義，因為在聽到那個名字後，莫褚尋的眼睛裡，沒有絲毫恨意。只有讓她無法理解的複雜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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