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這裡心驚膽戰，但也覺得很真實，泥鰍把自己標榜成守規矩的正當商人，我就不信這種人有什麼仁義可言，結果正是這樣，現在這兩個手下的現身說法揭開了泥鰍的真面目。

我問道：“是不是你們雖然在他手下做事，實際上對他嚴重不滿，時刻準備著報一箭之仇？”

“這哪是一箭之仇？我們簡直是他的奴隸，拿的是賣白菜的錢，操的是賣白丨粉丨的心，還要時時挨欠債人的打，反過來討不到錢還要扣工資，你說我們憋不憋氣？”

“所以你們終於反戈一擊了，這次是要給他放一大灘血吧？”我問道。

帶魚鼻子發出兩個音節，這是一種得意的宣示。

現在是一個關鍵問題，不知他們肯不肯直說。

“泥鰍的那些財物，是貯藏在他老屋的保險櫃裡的，不知你們是依靠什麼手法將它們弄出去的？”

“泥鰍搞得清嗎？”帶魚問。

我搖搖頭，“他怎麼搞得清，簡直是一頭霧水。”

“那他是不是認為就是我和糰子乾的？”

“不一定吧，他就算要這樣懷疑，卻一點證據也找不出，懷疑又有什麼用？”

帶魚揮了一下手說：“我還以為他馬上就會懷疑是我和糰子乾的，他居然沒有懷疑我們？我們都失蹤了，他的錢財也失蹤了，他就不作什麼聯絡嗎？”

“他也想聯絡啊，但缺少證據，聯絡也是瞎聯絡。”我說到這裡問道，“就是一點，你們為什麼要放那個紙條呢？是不是存心要告訴他，這些財物送到歸晴晴和牟忻那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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