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效能做過各種各樣的工作，他到後廚洗過碗，他到工地搬過磚，他去東山挖過煤，他去墳頭抓過鬼。那些年，效能做過任何他能找到的工作。他沒有文化，也沒有一技傍身，六十歲的他連力氣都沒有了。

活到六十一無所有，效能連“能”都沒有了。

他想起了年輕時候問師父的那句話：“滿眼都是所，何以見到能？”

嬰兒啼哭了起來，效能下意識抱起了他：“乖乖，讓爸爸看看你是不是餓了，不哭不哭。”效能一手抱著嬰兒，一手揭開奶粉蓋，他小心翼翼用量勺挖了兩勺奶粉倒入了奶瓶中，用熱水衝開，他一邊輕輕晃動著嬰兒，一邊一次次用手背觸碰奶瓶，直到溫度適宜這才將奶嘴輕輕塞進了嬰兒的嘴裡。

“小傢伙好胃口啊！”效能誇讚道。

這個嬰兒被效能養得白白胖胖。

“是時候給你取一個名字了，我不知道你的親生父親是誰，姓嘛就天下一家跟我們姓釋吧，至於名字嘛，給你取一個什麼名字好呢？”效能將嬰兒高高舉起，又緩緩放在自己的肩頭，緊接著又高高將嬰兒舉起……

嬰兒“咯咯咯”大笑著，笑聲充盈著整個屋子。

突然間，嬰兒的肚子也“咕咕”大叫了起來，下一刻，一泡溫暖的稀屎就從天而降，糊滿了效能的整個腦袋，甚至砸在他的光頭上噼裡啪啦作響。效能不怒反笑，嬰兒也大笑，一老一少十分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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