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疏拿出針包來，給他舌下扎針。

口中的肉嬌嫩尤其是舌下這種地方，李作塵現在有了知覺，被扎的連連哀嚎，但李疏一手捏著他臉頰，一手捻動銀針，絲毫不為所動。

“我現在留下你的命，是為了要你做個人證。”

“謀逆，該當千刀萬梗”

“所以別覺著我是在救你，你這種死不足惜，只別牽連蘭家。你不值得讓她們，為你犯下殺饒罪校”

玉娘和瑞珠對視一眼，一個搖搖頭，一個嘆口氣。

李作塵固然沒死在蘭家手裡，可他前面的何珩，和西邊墳地裡埋著的那幾位，可都是被蘭家弄死的。

眼下不負香牽連謀逆大罪，李作塵又是其中的人證。等這案子水落石出，京中怕是要追尋不負。到那時，以往的人命案一朝齊發，覆巢之下無完卵，蘭家上下熱，怕是都要法辦了。

“你們急什麼？”

蘭老夫人安安穩穩的坐著吃茶，無視蘭夫人和蘭麝焦急的面色。

“西邊兒墳地裡的死鬼現在還能挖出來做勘驗的，也只有何珩。他的事兒由我頂著，再往前的事兒你們咬死了口，難不成那些死鬼還能還陽來辯證？”

“我老了，本就沒幾日好活。你們兩個去了，桂兒、蜜兒，還有不足一歲的蘭姐兒怎麼辦？糊塗！”

“當年的事兒，也是我惹下的。”

“現而今該由我來收尾，你們娘倆把喪氣臉色收好，我不愛看。”

“別在我這兒這些，我乏了，你們都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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