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得抽抽，隱約聽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我抹了抹被眼淚浸得朦朧的眼睛，看清了走到跟前的人，是許亦楠。

我又抹了抹眼睛，真的是許亦楠。

他現在不應該在德國嗎？我腦袋木著，半天沒轉過來。

許亦楠走到長椅前，朝我伸出手。

我想抬手才發現手正握在秦躍手裡，感覺到我的動作，秦躍鬆開了手。

許亦楠握住我的手，把我拉了起來。

“你怎麼回來了？”我呆愣愣地看著他。

許亦楠抬手擦了擦我臉上的眼淚，把我粘在臉上的頭髮捋到耳後。

“怎麼了？”他看著我的臉，輕聲問。

他這一問，我又想起了蘇曉，眼淚又唰唰地流了出來。

“青海……地震了！”我哽咽著，再想往下說，卻發現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覺得整個腦袋千斤重，脖子撐也撐不住，最後乾脆靠到許亦楠胸前。

許亦楠抬手把我攬在懷裡，我把頭埋在他胸前，聽到他在頭頂上說，“謝謝你，我來照顧她就好。”

我朦朦朧朧中想，這句話應該是對秦躍說的，我沒有聽到秦躍回話，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我坐在長椅上靠著許亦楠的肩膀，慢慢平息下來。

“剛剛確認了，目前沒有傷亡。”許亦楠放下手機，轉頭對我說。

我提到嗓子口的心稍稍沉了下去，這一放鬆，眼淚又莫名其妙地冒了出來。

許亦楠捏了捏我的下巴，“青海訊號不好，地震了再破壞幾個訊號塔，訊號一定會更不好，不要嚇唬自己，走吧。”許亦楠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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