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頁正在猶豫說還是不說，顧壬透過玻璃對上他的眼神向他點了點頭。

顧壬的每句話，林頁都記得，不過還是在說的時候隨意改了幾句，也不知道他聽不聽得出來。

顧壬沒說什麼，“嗯”了一聲就跳到下一個人了。

慢慢地群聊就安靜下來了，誰也沒有時間發訊息，一整節課都在不斷地聽材料，複述，翻譯。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窗邊突然傳來很大的“啪嗒”一聲，林頁看過去，發現是窗邊掛的一把傘被風吹掉了。

顧壬把下一段錄音點開，走到窗邊去把傘撿起來，開啟窗閂的時候，一陣風夾著雨擠進來，打了顧壬滿面。顧壬把窗關上，壓下嗓子悶聲打了個噴嚏。

林頁皺了皺眉，今天的雨格外讓人煩亂。

“到誰了。”顧壬坐回講臺，看了一眼螢幕上的座位表。

陳默隔著玻璃輕輕敲了一下中間的隔板，林頁才反應過來：“不好意思，麻煩再放一遍。”

顧壬也沒說什麼，點開錄音又放了一遍。

沒過一會兒就下課了，所有人都長舒了一口氣，窸窸窣窣地收拾東西向外走。

林頁還在收拾，陳默已經拎著包走過來。

林頁剛想說讓她先走，陳默突然冒出一句：“哎，你脖子被蚊子咬啦?”

講臺上的顧壬抬了一下頭。

“嗯，夏天蚊子多。”林頁用手摸了一下，“你先去吧，我待會兒過去。”

“行，那你快點兒啊，”說完就拿著小花傘出去了，路過講臺的時候還沒忘添上一句：“顧老師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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