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野沉默片刻，忽然笑起來。

是一種聽起來有些不懷好意的笑。

鍾寧被他笑得毛毛的，語氣重了些：“幹嗎？”

蘇野抬起頭，看她兩秒，神情嚴肅而認真地說：“幹。”

鍾寧愣了會兒才理解他的意思，頓時惱了：“……蘇野！”

蘇野笑得栽倒在她肩上。

“你怎麼這麼……這麼……”鍾寧感到羞恥又無奈，好半天說不出話。

“誰讓你老這麼問我？”蘇野邊笑邊說，“你以前就老這樣問，我都不好意思回答。你知道你每次這麼問我腦子裡都在想什麼嗎？”

鍾寧氣道：“你還有理了！”

頓了頓，又忍不住問：“你在想什麼？”

蘇野微微抬起臉，抵在她耳邊，以說悄悄話的音量說：“你伸手摸摸就知道我在想什麼了。”

“啊？”鍾寧不解，“摸哪兒？”

蘇野抓住她的手，往她前面帶了帶。

“……”鍾寧炸了，“蘇野！要不要臉！”

“畢業了，”蘇野說，“不要臉。”

“……”

鍾寧沉默半天，憋出一句：“那你把窗簾拉上。”

這回輪到蘇野愣了。

鍾寧羞得不行，受不了被他這樣盯著，抬腿踢了他一腳，“你幹……你搞什……唔！”

她的話被堵在了喉嚨裡。

T恤單薄，蘇野的手指捏著那層薄薄的面料，一直沒動作。

他呼吸不太穩，吻得急促且毫無章法。

鍾寧嚐到了啤酒的味道和一點兒紅酒的味道，不過更多的還是蘇野的味道。

他身上有清香的檸檬味道，是家裡沐浴露的味道，後來鍾寧也用這種沐浴露，於是身上有了同樣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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