唸完大學是不是很有可能會出國深造？如果異國戀，我們能堅持下去嗎？我和你相差好幾歲，我工作的時候你還在唸書，到時候話題不一致，你又會不會厭煩呢？我……”

“不會，”蘇野打斷她，肯定地說，“我永遠不會厭煩你。”

鍾寧看他一會兒，溫和地笑著說：“你看，你就總是這樣，會說‘一輩子’、永遠，這樣的詞語。可是以後是捉摸不定的，因為你太年輕，所以總會這麼衝動……”

“你還是不信我……”

蘇野俯下身，將被子拉下去一點兒，發狠似的用牙齒撕磨她脖頸上的肌膚。

“你到底怎麼才信我……就因為我比你小几歲，我就說什麼都是衝動？你為什麼就不願意相信我其實是……”

“我是想要永遠和你在一起的。”

鍾寧驟然出聲，將蘇野剩下的話堵在喉嚨裡。

他下意識想要回嘴說“你還不是說了永遠”，但他忽然覺得，鍾寧口中的“永遠”，似乎確實比他口中的“永遠”更加有分量。

那裡面帶著什麼沉甸甸的東西，好像一不小心就要壓斷人的脊樑。

鍾寧輕緩而悠長地嘆息一聲，說：“我是考慮過和你結婚的，蘇野。”

蘇野手指猛地抖了一下。

他剛剛吸到一半的空氣被生生截斷，整個人好像靜止凝固了，既不會喘氣，也不會眨眼睛。

鍾寧說完那句話就覺得羞恥感密密麻麻地遍佈全身，裹在被子裡一動不動，安靜地等他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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