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姓名。

鍾寧又看了幾秒，按下通話鍵。

電話那頭滴滴響了五六聲，終於被人接起。

“喂，寧寧啊？”

是個非常溫婉的女聲。

聽見聲音，鍾寧手指緊緊捏著欄杆，低聲道：“媽。”

“哎，”鍾麗應聲，“好久沒給媽媽打電話了。”

“嗯。”鍾寧回答得非常簡短，“忙。”

“最近過得怎麼樣啊？”鍾麗問，“學習還好吧？”

“還行。”

“身體呢？”鍾麗又問，“沒生病吧？”

“……沒有。”

鍾寧長長地吸了口氣，不想再這樣無止境地寒暄下去，切入正題道：“我拿到工資了，卡里給你轉了五千，你記得去查一下到賬沒有。”

“啊……”鍾麗訕訕地說，“那、那你夠不夠用啊？”

“……”

鍾寧有點兒想笑，最終卻只是嘲諷地勾了下嘴角，沒發出笑聲。

“你不用擔心我。”

鍾麗：“……好。”

“這錢是兩個月的份，你記得按時去醫院開藥，剩下的平時吃好一點，不用省。”

鍾寧頓了頓，繼續道：“我一邊學習，一邊打工，掙錢很不容易，你不要再……你好好把錢攥在手裡，算我求你了。”

鍾麗那邊響起低低的啜泣聲，半晌，她才答話：“好……”

“那我掛了。”

“哎——寧……”

鍾寧掛掉電話，在陽臺上緩和許久，才收起手機進屋。

剛關上門，她抬頭就撞上了鄧薇投來的視線。

鄧薇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又有點兒顧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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